繪圖快捷鍵
圓【C】
點【PO】
直線【L】
圓弧【A】
橢圓【EL】
表格【TB】
矩形【REC】
面域【REG】
創(chuàng)建塊【B】
插入塊【I】
多段線【PL】
構造線【XL】
圖案填充【H】
樣條曲線【SPL】
正多邊形【POL】
標注快捷鍵
線性標注【DLI】
對齊標注【DAL】
弧長標注【DAR】
坐標標注【DOR】
半徑標注【DRA】
折彎標注【DJO】
直徑標注【DDI】
角度標注【DAN】
快速標注【QDIM】
基線標注【DBA】
連續(xù)標注【DCO】
形位公差【TOL】
標記圓心【DCE】
折彎線性【DJL】
編輯標注【DED】
標注樣式【DST】
修改快捷鍵
刪除【E】
復制【CO】
鏡像【MI】
偏移【O】
陣列【AR】
移動【M】
旋轉【RO】
縮放【SC】
拉伸【S】
裁剪【TR】
延伸【EX】
打斷【BR】
合并【J】
倒角【CHA】
圓角【F】
分解【X】
文字快捷鍵
多行文字【MT】
單行文字【DT】
修改文字【ED】
查找替換【FIND】
拼寫檢查【SP】
樣式快捷鍵
文字樣式【ST】
表格樣式【TS】
引線樣式【MLS】
圖層快捷鍵
圖層管理【LA】
圖層狀態(tài)【LAS】
凍結圖層【layfrz】
關閉圖層【layoff】
鎖定圖層【laylck】
解鎖圖層【layulk】
編輯快捷鍵
直線【L】
圓【C】
矩形【REC】
便移【O】
移動【M】
復制【CO】
旋轉【R】
文字【T】
減切【TR】
多線段【PL】
刪除【E】
匹配【MA】
返回【U】
圖紙移動【P】
縮放【Z】
屬性【MO】
面積統(tǒng)計【LI】
拉升【S】
比例縮放【SC】
扎開【X】
組合快捷鍵
顏色【AIT】+【O】+【C】
線型【AIT】+【O】+【N】
圖層【AIT】+【O】+【L】
線寬【AIT】+【O】+【W】
文字樣式【AIT】+【O】+【S】
表注樣式【AIT】+【O】+【D】
打印樣式【AIT】+【O】+【Y】
點樣式【AIT】+【O】+【P】
多線樣式【AIT】+【O】+【M】
單行文字【AIT】+【O】+【OT】
打開關閉屬性對話框【Ctrl】+【1】
打開關閉設計中心【Ctrl】+【2】
打開關閉工具選項板【Ctrl】+【3】
打開關閉圖紙集管理器【Ctrl】+【4】
打開關閉圖象數(shù)據源【Ctrl】+【6】
打開關閉標記集管理器【Ctrl】+【7】
打開關閉計算器【Ctrl】+【8】
打開關閉命令行窗口【Ctrl】+【9】
選擇所有對象【Ctrl】+【A】
柵格捕捉模式控制【Ctrl】+【B】
將選擇的對象復制到剪切板上【Ctrl】+【C】
控制是否實現(xiàn)對象自動捕捉【Ctrl】+【F】
柵格顯示模式控制【Ctrl】+【G】
控制狀態(tài)欄中坐標的更新【Ctrl】+【I】
重復執(zhí)行上一步命令【Ctrl】+【J】
超級鏈接【Ctrl】+【K】
新建圖形文件【Ctrl】+【N】
打開選項對話框 (浩辰CAD為重復命令)【Ctrl】+【M】
打開打印對說框【Ctrl】+【P】
保存文件【Ctrl】+【S】
極軸模式控制【Ctrl】+【U】
粘貼剪貼板上的內容【Ctrl】+【V】
對象追蹤式模式控制【Ctrl】+【W】
剪切所選擇的內容【Ctrl】+【X】
重做【Ctrl】+【Y】
取消前一步的操作【Ctrl】+【Z】
以下是為大家制作的cad快捷鍵手機壁紙,喜歡的同學可以采用~
文轉自網絡,如有侵權聯(lián)系即刪
婚后第三年,我發(fā)現(xiàn)我是一本京圈高干 PO 文里貌美有錢的女配。
再過 24 小時,我的聯(lián)姻老公司湛,就會不可自拔地愛上公司的嬌軟小白花實習生,為她生,為她死,為她截停離開北城的大飛機。
然后,他們會聯(lián)手把我賣到緬北,凌辱致死。
我決定提前跑路。
沒想到當夜,一向性冷淡的司湛,翻遍整個北城,把我掐腰按在了落地窗前。
他摩挲我的耳垂,啞聲問:
「夫人帶著我的種,打算逃到哪里去?」
圖源網絡 侵權致歉
1
取出存在銀行里的最后一筆錢,夕陽在天邊燒開,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銀行經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還是忍不?。?/p>
「司太太,您一次性取這么多錢,要是被司先生知道了……」
我睜大眼:「這是我自己的錢,取錢也犯法?」
經理擦汗:「那倒沒有,就是……」
「沒有就別說了?!刮冶еX起身,「你的提醒很好,下次不要提醒了,我不愛聽。」
我轉身就走,經理忙追上來:
「司太太,您跟司先生沒有簽訂過婚前財產協(xié)議,婚后財產共有。您取這么多錢,是瞞不住司先生的!」
我煩都煩死,頭也不回:「瞞不住就瞞不住,我不在乎?!?/p>
天知道,我快死了。
誰還 care 瞞不瞞得住。
——就在兩天前,我覺醒了。
我是一本 PO 文的女二。
這書原著又黃又瘋,男主是上市公司集團霸總,冷酷話少狠厲無情;女主是白凈瘦弱的實習生,身嬌體軟愛嚶嚶嚶。
上班第一天,她工作失誤。
布置畫展敲漏了一顆釘子,差點砸到司湛。
然而一向挑剔的男主,非但沒有責怪,反而淡淡安慰:「沒事。」
一來二去,禁欲霸總男主發(fā)現(xiàn),這個小白花一樣的女孩,總能平息他的躁動。
于是,兩個人。
就在各種場合,發(fā)生了瘋狂的共振。
沒多久,男主的聯(lián)姻妻子察覺不對,跑到公司大鬧。
男主厭倦至極,扔下一句:「聯(lián)姻而已,我看見你就惡心。」
然后,轉身堅定奔赴小白花,再也沒有回頭。
但聯(lián)姻妻子與司湛青梅竹馬,癡戀他多年,死都不愿放手。
三人糾纏幾百章,女主經歷了懷孕辭職被扇耳光赴港產子等一系列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事件,終于與男主重歸于好。
女二也總算下線,最后家族破產,流落緬北,被玩弄凌辱,慘死在異國他鄉(xiāng)。
——行,我是聯(lián)姻妻子,我是惡毒女二。
我是男女主相愛路上的路障僵尸,他們 play 中濃墨重彩的那一環(huán)。
如今,距離司湛參加畫展,遇見真命天女,還剩 24 小時。
我決定加速行動。
先把能轉移的錢,都轉移走。
2
司湛回家時,我正蹲在衣帽間。
跟閨蜜討論,怎么處理我的錢。
她愣了半天,發(fā)出爆鳴:
「你想轉移資產到我這兒?瘋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家里干嘛的,他黑白通吃啊,會全城追殺我的!!」
我很冷靜:「不會,這都是我名下的,合法資產?!?/p>
「但是?!顾唤?,「你去年不是還說要攢錢養(yǎng)司大佬,人給他錢給他,能給他的全給他?怎么忽然斷情絕愛,不愛了?」
我皺眉:「我說過?」
閨蜜:「當然!你那么喜歡司湛!你說沒有他你就要死了!」
「哦?!刮野盐业膼垴R仕們潦草收進行李箱,從善如流,「誰知道,可能那時我比較賤?!?/p>
閨蜜:「……」
司湛就是這時候進來的。
我倆的對話,他應該只聽到了最后半句。
男人身形高大,居高臨下,明顯頓了頓,隨即對著一地狼藉,不緊不慢撩起眼皮:「又玩什么新花樣?」
閨蜜見勢不妙,狗腿地腳底抹油:「你們聊。」
她溜了,衣帽間只剩我倆。
司湛今天有發(fā)布會,穿一身鐵灰色西裝,肩寬腿長,臉上表情很淡。
他一直這樣,跟我結婚沒什么表情,上床也沒什么表情。
我們結婚三年,相識十余年。
認識他多久,我就喜歡了他多久。
讀書時,全校都知道,我在熱烈地追求他。
北城雪夜,我?guī)退抨犢I演唱會門票凍到發(fā)高燒,他過生日,我洗手做羹湯燙得滿手泡,高中三年,哪怕清晨下暴雨,我也堅持給他帶早餐。
后來我們聯(lián)姻,我高興壞了,大張旗鼓跑遍全城,在江上給他放煙花。
可到最后,他也只肯在人群里,回應給我寡淡的一瞥。
我捂不熱他。
以前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知道了。
因為在故事設定里,我根本不是那個能波動他情緒的人。
「衣服太多了?!刮铱凵闲欣钕洌肝沂帐耙幌??!?/p>
司湛瞥我一眼:「收拾一下?把名下的錢全收走?」
他表情淡淡,單手拉扯領帶,有點不耐煩:
「你是不是在背著我,養(yǎng)什么小奶狗?」
我皺眉:「沒有。你怎么會這么想?」
得到否定答復,司湛表情恢復冷淡:
「沒有最好,我不想我們的婚姻出什么問題,上熱搜會影響股價。」
所以,他根本不在意奶狗。
他只是熱衷于維護企業(yè)形象,怕我給他丟臉。
我忽然有些失望,卻也只是點頭:「知道了。你明天出差,去參加畫展?」
「嗯,找助理打聽我行程?」
我:「沒?!?/p>
停頓一下,看向窗外,風雨欲來,要下雨了。
我垂下眼:「我把衣服收完?!?/p>
3
這晚,司湛要得格外狠。
他每次出差都這樣,我很累但懶得反抗,反正也不會有下次了。
以后他會去折騰女主。
后面兩百章,縱情天與地,從辦公室到食堂,哪里都將是他們的戰(zhàn)場。
我一覺睡到下午。
睜眼醒來,小腹酸脹,熱搜果然被一個話題屠屏:
#司湛實習生配一臉
點進去,不出意外。
按照原著劇情,司湛和女主姚安安,在畫展相遇了。
照片是路人視角拍的,姚安安黑長直小白裙,兩眼含淚楚楚可憐。
司湛長身立在旁邊,單手幫她撐住搖搖欲墜的畫框,小臂青筋微微突出。
評論區(qū):
【wooo 前員工來點評一下,從沒見司總對誰這么溫柔過!】
【媽的,雖然知道司總已婚,但我……我不道德地想……】
【我懂,他們微妙地有 CP 感……】
【我偷偷嗑 1 秒,就一秒!一秒沒事吧!】
……
我撐著下巴,趴在浴缸里。
一邊清理清理司湛留在我身體里的東西,一邊往下刷。
原文里,男女主之間有種奇異的磁場。
只要見到她,司湛就會情難自控,升起難以形容的保護欲和……呃,獸欲。
這種張力,據說會影響身邊的觀眾。
大家總迷之覺得,他們很配。
嗑生嗑死,恨不得圍觀他們上床。
我打電話給閨蜜:「拜托你準備的東西,你準備好沒?」
閨蜜遲疑:「你真要這么干啊,不跟司總過了?」
我:「不然?」
閨蜜:「我以為你們鬧別扭?!?/p>
我懶洋洋:「你看熱搜了?」
閨蜜:「看了……但是,哎呀,司總又沒有真的出軌?!?/p>
我想了想:「那你等等,我表演給你看?!?/p>
說完,我轉頭打開通訊錄,撥給司湛。
忙音響了很久,才接起來。
他那邊有點吵,畫展的嘈雜走動喧囂聲中,浮動著年輕女孩的笑聲。
司湛語氣依舊冷淡,但明顯比在家時輕松,問:「怎么了?」
我猶豫著,吞吞吐吐:「司湛,如果我懷孕了……」
司湛冷聲打斷我:「先打掉?!?/p>
早猜到他會讓打。
但我還是被他的措辭說得一愣:「先?」
「我出差沒結束,延期了,得再過一周才能回去。」司湛克制情緒,「你先自己去把手術做了,有問題等我回來說?!?/p>
說完,他掛了電話。
4
在原著里,司湛和前妻,是有過一個孩子的。
不過他像被下了降頭,不相信那是他的。
男女主聯(lián)手血虐女二幾百章,中途,給女二做了三次親子鑒定。
第一次材料被弄壞,鑒定失敗;第二次鑒定結果被調換,顯示孩子不是他的。
第三次司湛看完報告,仍不相信,認定是假的。
我:「……」
我撫摸小腹,陷入沉思。
崽,媽媽的好大兒。
你不能在這種睿智劇情里長大。
司湛不知道,我不是試探他,我真的懷孕了——就在兩天前。
查出兩道杠時,我開心地想,他一回家,我就把好消息告訴他。
結果沒等到他回來,我的女配意識先覺醒了。
如今,不管是為這個小孩,還是為我不被賣到緬北。
我都得跑路。
閨蜜聽完剛剛的通話,憤怒尖叫:
「司湛這狗東西!他還是人嗎!以前慣著他也就算了,你們都結婚了!這說的什么鬼話!」
我:「嗯?!?/p>
我:「他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閨蜜爆鳴:「跑!我現(xiàn)在立刻給你準備假身份,弄好我們就跑!跑他個昏天黑地殺他個片甲不留!」
我披上浴巾,離開浴室。
路過走廊,一路都是我和司湛的結婚照。
巨大的油畫,像旖旎的夢一樣,在余光中鋪展開,將我包裹進去。
我恍惚一瞬。
過去三年,我和他同床共枕,把最好歲月都給了他。
他始終無動于衷。
等他回來,發(fā)現(xiàn)我不在了……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
5
司湛說他出差延期,要一周后才回來。
但我知道,并不會真等到那個時候。
按照小說原著劇情,當天深夜。
他就會因為一通緊急電話,拋下嬌軟可愛的姚安安,驅車趕回家。
因為女二自殺了。
坐在浴缸,威脅司湛:
「如果你跟別人在一起,我就直播去死,讓網友們都看看,司總是一個多么薄情寡義的丈夫!」
這件事徹底激怒了司湛。
他攥著女二的手腕,強硬地,將她從浴缸拖出來:
「既然你這么想死,我?guī)湍阋话???/p>
然后,他囚禁了她。
把她鎖在臥室隔間,單向玻璃隔開。
天天直播自己和姚安安的 play 給她聽。
——我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事發(fā)生。
我會在他回來之前跑。
收好最后一箱愛馬仕,我讓管家?guī)臀宜蜕宪嚒?/p>
打電話跟閨蜜確認:「機票買好了?」
「好了!」她超積極,「你先飛到港城,出關后就有人接應。離開北城,就一切好說了。」
「好?!?/p>
「顧念!freedom!離開司湛,你馬上要自由了!」
自由。
我一陣恍惚。
薄暮黃昏,爸爸叫來照顧我的保鏢,已經在門口等候。
我最后一次上樓,穿過我和司湛的家,打開臥室床頭柜。
拿走了我的護照和身份證。
從我十五歲,與司湛相識,繞著圈在他面前晃,一遍遍問:
「真不喜歡呀?我這么可愛,你多看看我呀,說不定看多了就會喜歡的。」
到二十五歲,一無所有地從這里離開。
他從來不缺一個下雪熬夜排隊替他買演唱會門票的人,也不缺一枚生日會上奶油邊畫得歪歪扭扭的蛋糕。
他生來是天之驕子,小說的主角。
他什么都不缺。
包括我的愛。
我決定收回這些愛。
6
去機場的路上,堵車。
我本來有點惆悵,這么一堵,全堵沒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開始著急:
「你不能快點嗎?」
保鏢:「夫人,北城一向擁堵,您體諒一下?!?/p>
我看看他制服下起伏的肱二頭肌,逼逼賴賴的話到嘴邊,又吞回去:「……行?!?/p>
也不是航班的問題。
實在不行,機票還可以改簽。
但……
再不走,司湛就要回來了。
被他發(fā)現(xiàn)家里沒人,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萬一劇情不可更改,難道我真要被鎖在臥室隔壁,日日夜夜聽他和姚安安 play?
我當機立斷:「不行,高速擁堵就不走這條路了,你換一頭?!?/p>
保鏢:「但是夫人,另一頭現(xiàn)在還在施工,而且平時也很少有人……」
「走,就走那個?!?/p>
「……」
他被迫更換方向。
駛進黑燈瞎火的小道,速度一下子慢下來。
我催:「你快點?!?/p>
變故就發(fā)生在這一刻。
下一秒,山林間另一條小道,疾速沖出一輛邁巴赫。
跟我的車直直撞在一起。
沖天的火光。
我重重砸向安全氣囊,好一會兒,腦袋才感知到劇痛。
眼前全是血霧。
我掙扎抬眼,勉強看清邁巴赫的車牌。
——京 A 開頭,司湛的車。
他回來了。
和姚安安一起。
「安安?安安!」
司湛傷得不重,長腿倉促邁下車,懷里抱著個嬌小的白裙女孩。
我從沒見過他這么狼狽又著急。
襯衫和下頜都染了血污,手掌還護著女孩的頭。
好像怕她疼。
也怕她冷。
「安安,你別睡。」司湛焦急地囑咐,「這里離高速不遠,我送你去醫(yī)院!」
「司湛……」
「安安,安安。」他說,「我在這里,你會沒事的?!?/p>
痛。
我頭好痛。
分不清是哪里痛。
所以,司湛從不是無知無覺,不會愛人。
他會保護別人,把人放在手心疼愛。
發(fā)生事故時,義無反顧,擋在對方身前。
他只是不愛我。
失去意識前,我滿臉眼淚。
被一雙有力的手撐起來。
「夫人,夫人?」
我迷迷糊糊,感覺一個雙開門冰箱在掐我臉。
「你醒醒,咱們的醫(yī)生再有五分鐘就趕過來了,他們開直升機來的!」
他肱二頭肌沒白練。
我被掐得眼淚汪汪:「你輕點?!?/p>
他謹慎地收回手。
可我還是疼。
被他扶著,斷斷續(xù)續(xù):
「你……救……我的孩子……」
「什么?」
我深吸一口氣:「娃!」
說完,眼前徹底黑下去。
6
我昏迷了半個月。
車禍再醒來,已經躺在西雅圖。
大洋彼岸,鳥語花香,病房里陽光金黃,世界一片祥和。
我的崽也還活著。
「我真的要被你笑死?!?/p>
我的笨蛋閨蜜,坐在床前。
一邊削蘋果,一邊第五次重復:「你知道嗎,當時紀堂辰以為你腦子摔壞了,抱著他喊媽?!?/p>
她:「醫(yī)生過去了,他一個一米九的壯漢,急急忙忙喊,先給你看腦子?!?/p>
她:「哈哈哈哈哈!」
我:「……夠了?!?/p>
我冷酷地推開她:「你都笑一個月了,你沒有別的事可以笑嗎?」
紀堂辰,就是我那位保鏢。
聽說后來,也是他,把我送上了直升機。
我很愧疚。
萬幸他受傷不嚴重,手臂蹭破皮,休息一陣子就康復了。
作為感謝,爺爺送了他一套西雅圖的海景房。
「不過,還好你沒事?!归|蜜放下蘋果,「你的崽崽也好堅強呀?!?/p>
「嗯?!刮颐「?,暖意涌上心頭,「名字我都取好了,就叫顧堅強?!?/p>
「……司總要是聽到這名字,一定會發(fā)出尖銳爆鳴?!?/p>
她嘴角抽搐,忽然想到:
「不過,你知不知道?聽說自你那場車禍后,司湛他忽然瘋……」
「不知道?!刮掖驍?,垂眼輕聲,「也不想知道。」
讓司湛的事,都留在北城吧。
他早就與我無關了。
7
第二年春天,顧堅強出生在西雅圖。
他是我家中這代第一個小孩,爺爺奶奶表哥表姐,都搶著給他取名字。
但我還是喜歡喊他堅強。
這個崽三歲時,就已經長得很好看了。
奶白,眼睛黑而圓,像個小紳士。
非常明顯的東方人面孔。
但性格比他親爹好一萬倍。
幼兒園里,小朋友都喜歡找他組隊做游戲。
可該來的總是要來。
終于有一天,他放學,背著包包,憂心忡忡貼過來:「麻麻?!?/p>
我:「嗯?」
他遲疑:「為什么別人都有爸爸,但我沒有?」
「崽,你聽媽媽說?!刮野阉饋砗魢C苣托?,「我們人類呢,特別脆弱?;顗蛄?,就會死,會從世界上消失。」
「那跟爸爸有什么關系?」
「他死了呀?!?/p>
「就是,見不到他了的意思?」
奶包講話磕磕絆絆,兩條小細胳膊掛在我脖子上,忽然有點可憐巴巴。
他的臉和司湛有六分像。
好一個迷你司總。
我心軟,嘆氣:「好吧,也許還能的。他消失了,但沒完全消失,只是去星星上了?!?/p>
「那我們還會相遇?」
「說不定?!刮蚁肓讼耄奶摰卣f,「等找到三體人,他就會回來了?!?/p>
這個時候,我還完全不知道。
就因為我隨口這么一句屁話。
養(yǎng)出了一個天文學家。
不過那是后話了。
三歲半的小司總,在我說完這句話后,用力抱緊了我的脖子。
「麻麻不要去星星上。」
「好?!刮乙活w心軟得一塌糊涂,「媽媽不去,媽媽跟你在一起?!?/p>
媽媽會保護你。
誰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8
離開北城的第四年。
我正式接手了一部分家族企業(yè)。
劇情似乎已經和小說完全不一樣了,我托人過打聽姚安安的消息。
她游走在一個病嬌影帝,一個健身教練弟弟,和一個斯文敗類教授之間。
過得也很快樂。
原著是本 NP,司湛在幾個男主中,贏面最大。
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沒和原女主在一起。
我從不問起司湛。
他好像我心里一道陳年舊疤,被紗布遮著不見天日,底下一直鮮血淋漓。
根本沒有康復和痊愈的那一天。
第五年,我?guī)虉F去參加商業(yè)酒會。
這年他學會了瘋跑,我根本拉不住:「你慢點?!?/p>
奶團:「麻麻,剛陸叔叔給你打招呼,你都沒看見。我們再去找找他吧,跟他寒暄一下也好呀。」
我:「???哪個陸?」
奶團:「就陸氏的,特別細心那個,每次競標文件都很干凈,沒指印沒折角。還有沈氏的商務,剛牽著徐家二小姐走過去,也往我們這邊看了——麻麻你在沒在聽呀?你不是來社交的嗎?」
我:「……」
不是。
怎么做生意的頭腦,也遺傳嗎?
司湛的基因,會不會太可怕了點?
「……你別亂跑?!刮以~窮半天,「找個地方玩,想吃什么喊紀堂辰,別喝太多冷飲,懂?」
奶團委屈:「懂?!?/p>
我摸摸他腦袋上的毛。
談完工作,已經是后半場。
我匆匆返回,發(fā)現(xiàn)顧堅強小朋友,已經在窗邊坐下了。
椅子太高,他小短腿一晃一晃。
背對著我,一本正經說:
「我麻麻叫顧念,是西雅圖最漂亮的女人?!?/p>
「但她不喜歡我喊念念,每次我喊,她都會難過。她喜歡我喊 Cathy?!?/p>
「叔叔?!顾麚沃?,憧憬地盯著旁邊身形高大的男人,「你真的和我長得好像,你是我哥哥嗎?」
夜色迷離,背后的宴會廳,華光璀璨。
西裝筆挺的男人顯然被問得愣了下,大掌抬起來。
想摸摸奶團的腦袋,又頹然放下。
他嗓音很啞,用一種近乎溫柔的低聲,說:
「不是的,你要喊我爸爸。」
我腳步瞬間凍住。
是司湛。
9
太久沒見司湛。
他的臉熟悉又陌生。
司家生意遍布全球,很難完全避開。
我在財經新聞里刷到過他,不過,都立刻換臺了。
所以也不知道,他如今竟然成了這樣。
他瘦了好多。
仍舊整潔體面,但三十出頭的年紀,手杖不離手,眼中堆積著化不開的疲憊。
全無當年的意氣風發(fā)。
坐在我對面,彌漫出孤獨的氣息:「你不解釋一下嗎?」
我回過神:「嗯?」
「車禍,假死,下落不明?!?/p>
司湛苦笑,「我在醫(yī)院里待到第二天,才知道那場車禍里,我撞到的人是你?!?/p>
「我立刻回去找,他們卻告訴我,你死了?!?/p>
「怎么可能?!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不相信,于是我繼續(xù)找??稍趺凑叶颊也坏??!?/p>
「顧念」這個人,好似人間蒸發(fā)。
他在車禍中撞碎了左腿膝蓋骨,右肩粉碎性骨折。
拖著病體,到港城找岳父。
仍被拒之門外。
我心情有些復雜。
「你找我做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應該找你嗎?」
「可我們沒有感情?!刮姨嵝阉?,「司湛,對于你來說,我是一個負擔?!?/p>
「你為什么會這樣想?」
「如果沒有我,你就可以好好跟姚安安在一起?!?/p>
「不是的?!顾菊垦壑辛髀冻鐾纯鄴暝?,「念念,當初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姚安安的確打算在一起,但那是因為……」
「麻麻?!股砗髠鱽砟虉F的聲音。
顧堅強小朋友吃完南瓜小餅干,小跑過來。
探頭問:「我洗完手啦,打擾你們敘舊了嗎?」
「沒打擾,你來得剛剛好?!刮伊ⅠR將他抱起來。
「媽媽已經跟這個陌生叔叔聊完了,可以走了。堅強你還餓不餓?媽媽回去給你煮一盅白酒湯圓好不好?」
司湛身形一震:「……堅強?!?/p>
他:「他叫司堅強?」
我:「關你什么事?!?/p>
奶團:「已經不餓啦!麻麻,我想自己走!」
我難得強硬:「不行。」
「怎么了?」
「今天人太多,怕你被拐走?!?/p>
「但是……」
「你以后在外面,不要亂認親。這個叔叔不是你哥哥,知道嗎?」
「……」
奶團有點委屈,不說話了。
我湊過去,親親他:
「對不起,媽媽語氣重了,跟你商量呢。你亂不亂認親,媽媽都愛你?!?/p>
奶團一秒改口:「我也喜歡麻麻,我會改的。」
他立刻對著司湛:「對不起,叔叔,我不該亂叫你?!?/p>
司湛失笑:「沒關系的,寶寶?!?/p>
他說:「念念,你把我們的孩子教得很好。」
「是我的孩子,跟你沒關系?!?/p>
「念念……」
「別叫我念念。」我說,「我早就不用顧念這個名字了,如果是工作需求,你喊我 Cathy。」
10
司湛在西雅圖住了下來。
他帶著電腦,有時在公司樓下辦公,有時在三樓咖啡館,坐一下午。
我知道他在等我。
但我不打算見他。
公司的女孩們天天討論:
「救命你們看見沒,樓下那帥哥高管,今天竟然戴金絲邊眼鏡來的!」
「這是什么斯文敗類漂亮寶貝!我一口親死!一口親死!」
「冷靜點,那可是司湛,司氏執(zhí)行總裁,我們的合作方?!?/p>
「啊?總裁也風雨無阻來上班嗎?而且他的腿是不是受傷了,看起來好辛苦……媽的更愛了。」
「好像是前幾年車禍,救治不及時,留下了后遺癥?!?/p>
「為什么?」
「我聽說啊,是為了追咱們……」
我從旁邊路過。
女孩們瞬間噤聲。
晚上,我接奶團去吃晚飯。
一上車,他就往我懷里蹭:
「麻麻,我今天遇到爸……上次那個叔叔了?!?/p>
「你今天不是去游樂園了?」
「對,就在摩天輪底下,他說人類艦隊已經找到三體人,從星際返航了,紅岸基地就建在北城。只要我跟他回國,就能找到爸爸。」
我:「?」
我:「挺炸裂的,我都不知道呢。他還說什么?」
「沒有了。我說如果我有爸爸,我也想騎大馬?!?/p>
「然后?」
「他說等他腿康復了,就給我騎?!?/p>
我:「……」
我解開安全帶:「紀堂辰,看好小少爺?!?/p>
紀堂辰:「好。大小姐,您要去哪?」
我拉開車門:「去找我那不值錢的前夫?!?/p>
11
說是前夫,并不確切。
我們都沒正式離婚。
深夜咖啡館。
司湛姍姍來遲:「你終于愿意見我?!?/p>
今日有雨,他撐手杖,西裝外穿一件深色大衣,氣質比過去儒雅。
我開門見山:「不要跟我兒子講奇怪的事。」
「比如?」
「地球人找到了三體人!」
「那是你說的?!顾菊课㈩D,徐徐道,「或者,你希望我跟他講,世界上根本沒有三體,是他媽媽拋棄了他爸爸,編謊話來騙他?」
「我哪有拋棄你?你少倒打一耙。」
「你有。我出差回來,你就不要我了。」
「司湛?!刮乙膊欢诩m纏什么,嘆息,「你明明知道為什么。是你說的,你不要孩子?!?/p>
話一出,四下靜默。
西雅圖雨勢加大,水霧朦朧,像人的眼淚。
司湛長久望著我,沉默很久,眼中再一次浮起掙扎。
但這次,像是下定了決心。
他說:
「念念,我沒有瘋。但我有一個故事,你一定要聽完?!?/p>
「你說?!?/p>
「我們活在一本小說里?!顾煨斓兀吐?,「我曾綁定過一個系統(tǒng),要求我,攻略女主姚安安。」
12
司湛覺醒在和我初遇那一年。
那年我讀高一。
新學期開學,遲到了,翻墻,正好遇到他執(zhí)勤。
站在晨光里,清清冷冷,干干凈凈的。
非常無情地問我:「叫什么?」
我好奇:「你不認識我?」
司湛撩起眼皮:「我應該認識?」
我一把推開他,轉身就跑:「那我干嘛告訴你名字?。课矣植皇侨毙难邸!?/p>
結果,那天午休。
他帶著教導主任,一個一個教室找。
硬把我揪了出來。
「就她?!顾鏌o表情,手指指向我,「遲到,翻墻,逃考勤,推我?!?/p>
我:「……」
我被罰站。
司湛路過,我的狐朋狗友們趁機瘋狂起哄,堵著他不讓走。
我問:「你怎么這么執(zhí)著啊,你不會是暗戀我吧,學神?」
那時候,司湛出了名的顏好家世好。
清心寡欲,次次第一。
他不認識我。
但我們都認識他。
他冷淡:「無聊。」
我捋開袖子:「給我按住他!害我被罰站,就想這么一走了之?」
司湛撩起眼皮,淡淡看我。
天知道。
那一秒,我看到一雙多好看的眼睛。
我怦然心動:
「司湛同學,看在你暗戀我的份兒上,不如我來追你吧?」
司湛皺眉:「你……」
「就這么說定了!司湛!我要開始追你了!」
「等我追到你,你要陪我一起爬學校的墻??!」
就是這一晚。
司湛回家的路上,腦內響起機械音:
【警告,警告!】
【劇情出現(xiàn)偏移,請宿主立刻回歸主線!】
【自動導入小說劇情!】
司湛在路邊,從黃昏,站到星星漫天。
在腦內,過完了自己的一生。
一開始,他很冷靜:「我不認識名叫姚安安的人?!?/p>
系統(tǒng):「對咯,女主得十年后才能出現(xiàn)呢。在她出場前,你不能對任何女人動心哦?!?/p>
「不然?」
「這個世界是因女主而存在的,你喜歡上別人,世界就崩潰了。」
「崩潰是怎樣?」
「會死很多人捏。」
司湛冷笑,根本不信:「你不如說你是秦始皇?!?/p>
結果第二天,我就當著他的面,從三樓摔了下去。
頭著地。
正正砸在他眼前。
13
他說的這件事,我有印象。
因為那次,我差點死了。
我在走廊上,好好的。
不知怎么,莫名墜樓。
之后,我在 ICU 昏迷三周,被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
好轉后,連醫(yī)生都不可思議。
直呼這是醫(yī)學史上的奇跡。
那時候,爺爺還問我:「發(fā)生什么了?有人推你?」
我搖頭:
「沒有。但很奇怪,我腦子里忽然出現(xiàn)很多聲音,讓我立刻跳下去。」
給爺爺嚇得。
又在家里驅了七天鬼。
后來我覺醒女配認知,還特地去看了這段。
但原著小說里并沒有提。
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沒有了。
因為這不是劇情。
這是對司湛不聽話的懲罰。
以及警告。
他坐在 ICU 門口,徹夜進行無用的祈禱。
到最后,也只能無力地問:「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你滿意?」
系統(tǒng)告訴他:「別反抗,乖乖走小說劇情?!?/p>
那么。
司湛。
——他默默想。
接下來,十年。
在姚安安,出現(xiàn)之前。
你不可以再給顧念,任何回應。
你記住。
是任何。
13
西雅圖,雨聲纏綿。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
「可你現(xiàn)在沒跟姚安安在一起,世界也沒有崩潰啊?」
「因為五年前?!顾菊客?,目光很深,「我真的以為,你死了?!?/p>
一開始是不信的。
但找不到我。
到處都找不到。
他從港城回來,醫(yī)生說腿傷情況惡化很快,要立刻住院治療。
他想起,十五歲時,從三樓跳下的少女。
也許系統(tǒng)有辦法,徹底抹殺一個人。
他忽然就崩潰了:「滾。」
醫(yī)生:「司少?」
「都給我滾!治個屁,不治了!滾!」
他在房間里砸儀器。
徹夜喝酒宿醉。
姚安安怯怯地,跑去安慰。
被他一把推開:「都是因為你!」
姚安安不明所以,紅了眼眶。
司湛苦笑:「算了,不是你的錯,你什么都不知道?!?/p>
他喃喃:「該死的不是她……是我。她死了,那我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姚安安?!顾j然說,「我沒喜歡過你,你走吧,去哪都行,別回來了。」
姚安安沉默片刻,真的走了。
司湛靠在窗下,安靜等待世界崩潰。
可翌日睜眼,陽光仍舊明媚。
姚安安走進屋,問:「你醒了嗎?」
司湛:「嗯?!?/p>
她說:「關于你昨晚,喝醉后說的,PO 文的事……如果是真的,我有一個解決方案。」
「什么?」
「這本 NP 文里,還有三個男主。你幫我找到他們,我就放你自由?!?/p>
她俏皮地補充:「這是女主決定的,是女主,不要你了哦?!?/p>
14
司湛答應了這個交易。
他原本的計劃,也是靠近姚安安之后,想辦法說服她,然后改劇情。
只是因為我的死亡,司湛想要擺爛,中止了計劃。
但如今,姚安安主動提出。
他就還是決定幫她。
只不過,小說中,另外三個男主的名字,非常隨意草率。
他僅僅是找到他們,就花了三年多的時間。
第四年,他收到兩條消息:
顧念沒死。
顧念有一個孩子。
15
我完整聽完,久久回不過神。
「念念?!顾菊渴终粕爝^來,拇指觸碰到我的臉頰,「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我才發(fā)現(xiàn),我滿臉眼淚。
所以,是誰的錯呢?
姚安安也沒做錯什么。
她同樣一無所知。
錯的是系統(tǒng)。
是命運。
夜深了,司湛堅持要送我回家:「這么晚,你一個人,我不放心?!?/p>
我沒阻止:「你腿怎么弄的?」
他很平靜:「車禍,遇到了庸醫(yī),沒治好?!?/p>
「啊?可我怎么聽同事說,你是帶傷去追前妻了,才落下后遺癥?!?/p>
「……」司湛不自然地移開目光,「聊聊堅強吧,你考不考慮給他換個名字?」
「不了吧,他也很喜歡我叫他堅強。而且,他可比你的腿堅強?!?/p>
「……念念,你這樣會讓別人以為,我不行?!?/p>
「本來就是啊?!刮艺UQ?,「我怎么知道你行不行。」
我被司湛扛進家門。
他肩胛骨有舊傷,但力氣不減當年。
吻我時,我忽然想到:「奶團臥室就在隔壁,你別把他吵醒?!?/p>
司湛在我耳邊啞聲:「那夫人等會兒小點聲?!?/p>
「等……等一下?!顾氖种嘎涞轿翌I口,我忽然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還有,你的系統(tǒng),會聽到我們……那啥嗎?」
司湛無奈:「系統(tǒng)休眠很久了,從五年前你消失,他就再沒出現(xiàn)過?!?/p>
也正是這個變化,讓司湛感覺。
劇情真真切切地,被更改了。
我大字形攤開:「行,那你來吧?!?/p>
「念念,我好想你?!顾菊科业难瑔÷暎肝覑勰??!?/p>
16
奶團很喜歡他的新爹地。
每次見到了司湛,都纏著問:
「叔叔,我們什么時候去看紅岸基地呀?」
司湛耐心:「等媽媽處理完她的工作,我們一家人一起回北城。到時候,先帶你去看?!?/p>
奶團:「好耶!」
「不過?!顾菊科婀?,「你為什么還叫我叔叔?」
「你又沒轉正?!鼓虉F心里門兒清,「媽媽說了,不能隨便認親的?!?/p>
「那,我要怎么做?」
「你自己努努力啊?!鼓虉F撇嘴,「追我麻麻的人很多的,你除了長得像我,還有什么別的優(yōu)勢嗎?沒有了。那你更得努力啊。」
司湛失笑。
我一走出公司,就看到這一大一小。
司湛手里拎著棉花糖和小熊背包,兒子一本正經,正在教育他的生理學父親。
我走過去,牽奶團的手:「你今天放學很早?學校里好玩嗎?」
「好玩,頭一次有爸……長得像爸爸的叔叔,去接我?!?/p>
奶團眼巴巴。
我笑起來:「好,叔叔好,你謝謝叔叔?!?/p>
叔叔當晚就報復了回來。
我眼淚汪汪:「你腿受傷的事,是不是裝出來博取同情心的?」
司湛低笑:「有沒有裝,你感覺不出來?」
我有點遭不住:「你哪來這么多……新的?」
「看原著劇情那次,我把小說里男女主做過的事,全記住了。」他微頓,「只不過,實操,換個主角?!?/p>
「所以。」好炸裂啊,我瞳孔地震,「你十五歲的時候,就在想這些?」
「念念。」他啞聲,「在我的世界觀里,從十五歲起,你就是女主角了?!?/p>
17
隔年,我和司湛回到北城,重新結了一次婚。
婚禮非常盛大,我意外見到姚安安。
她比過去更加美麗。
離開職場后,她去讀書了,攻讀兩個學位,同時和那三位男主糾纏。
我向她表示感謝:「謝謝你愿意改劇情?!?/p>
姚安安吐舌笑:「小事,我本來也不喜歡司湛那款,他太傲嬌了。我還奇怪呢,怎么一靠近他就會被吸引?后來才知道,原來是那么回事。」
PO 文,害人不淺。
「不過,現(xiàn)在我也很快樂?!挂Π舶参㈩D,「不走劇情,那在床上,我就是 King 了?!?/p>
她不再是一個工具。
性的主導權,回到了她手上。
我真心誠意:「真好?!?/p>
「麻麻,麻麻!」化妝間外,傳來敲門聲,「你在里面嗎?要出來啦!」
「安安,我得走了?!刮移鹕恚?,「安安,祝你永遠自由?!?/p>
姚安安:「也祝你。」
門外,天高云淡。
草木葳蕤,錦簇花團中,白色西裝的司湛,在陽光下回頭。
這一眼,跨過十年的時間。
「顧念,不用追了。」
他說,「我也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完
成 po 文女主,男主褲子才脫一半,我就報警了。
警察說:「你們小情侶有什么矛盾回家自己解決,再這樣告你妨礙公務了啊!」
我垂頭喪氣之際,他又補充:「少說拘留你三天!」
哎?。渴莻€新思路??!
帥氣的警察哥哥不光可以保護我,還可以抓我啊……
我穿進了一本 po 文里!
男主是個變態(tài),就因為我小時候救過他一次,他就瘋狂愛上我。
我穿來的時候,衣服還剩了一半,總裁他連個流程都不走,直接就要脫褲子!還說我制服誘惑他。
一門心思要把我拉進他的私人辦公室,塞進大班臺下面這樣那樣。
大哥!麻煩你睜開眼看清楚啊,我是個保潔,保潔啊!
就是那種上身穿著卡其色單排扣,帶綠包邊長褂,褲子水泥灰還有兩條橙色反光條,后背寫宋體字還帶編號,拎著拖把面無表情的說:「抬腿,垃圾!」的保潔?。?/p>
這種制服也歸類到那種 play 里面了?
你好歹是個總裁,要撕你撕巴黎世家、華倫天奴啊,而不是兩個壯漢都扯不動的的確良!
原主也不是完全無辜,白月光的身份就是她自己暴露的,她想在總裁飆車的時候當代駕然后搞點錢,我自然不認同這種方式。
要不是原主自己欲拒還迎,那條丙綸帆布腰帶的扣可沒那么好解開,但現(xiàn)在換成了我,劇本就不能這么寫了。
我拎起褲子,送了總裁一記提膝上頂,接了一記低位正蹬,然后果斷報警!
從警察局出來,周寧每走一步,都不自覺的做著小范圍提肛運動,臉上還配著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
又好笑又變態(tài),看的人毛骨悚然!
他一臉深情:「白露,你相信我,就算得罪了全世界,我也會站在你的身后的!」
大哥,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我報警是要抓你,抓你??!
我想逃,可我往哪逃啊,除了警察局,現(xiàn)在誰都不能給我安全感!
對啊,警察局!
于是,我把周寧的律師打了!
至于為什么不打周寧,我不敢啊!他都變態(tài)了,誰知道有沒有什么特殊癖好。
萬一我把他打出感覺了,他拿出一捆繩子來,我該如何應對!
前后不到五分鐘,我又坐到了小馬警官的對面!
小馬警官一臉無奈:「剛報完假警,現(xiàn)在又在警察局門口打人,連女士你是怕我們手頭沒案子嗎!」
「警察叔叔,我認錯,我不該尋釁滋事,不該故意毆打他人鼻梁骨折,致對方輕傷,我沒錢賠,您抓我吧,三個月以上,半年以下刑事拘留,房間怎么走?需要換衣服嗎?這是我隨身物品,交給誰?」
小馬同志估計是沒見過我這么懂法又偏偏明知故犯的人,擰著眉頭,「你這……哎……你……手勁還挺大……」
上班一天,擰斷三根拖布把,姐的手勁,豈是浪得虛名!
小馬警官還在糾結我這種行為屬于有自首情節(jié)還是挑釁警方,他的同事來了。
「把人放了吧,對方愿意和解!」
我連忙狡辯:「哎,不是,警察同志,鼻梁骨哎,輕傷哎,就抓著頭發(fā)往車門上撞的那種打,怎么能和解呢?你們應該把我抓起來的!」
小馬警官黑著臉看著一份文件:「對方確實愿意和解,諒解書都簽完了!」
該死的資本家,周寧肯定花錢了!
一想到我被他帶回公司,就要被他拉到辦公室,按在落地玻璃上,邊擦玻璃邊這樣那樣,嘔~
于是我惡向膽邊生,把小馬警官打了!
2
躺在拘留室的硬板床上,我一臉的滿足!
襲警哎!又刑又可銬!
就是小馬警官下手沒個輕重,到現(xiàn)在胳膊還隱隱作痛!
我以為這波穩(wěn)了,沒想到第二天就被周寧帶出了警察局!
我邊哭邊在地上打滾:「警察叔叔你們管管他啊,他行賄,他行賄??!他肯定行賄了啊!」
國字臉的副局嚴肅的批評我:「哎,小白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像周先生這樣,愿意主動回饋社會的熱心企業(yè)家,多難得啊!上一次有企業(yè)主動給警察局捐警車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哎……小馬你說是不是?」
小馬警官:「……」
周寧一臉心疼的把我扶起來:「白露,不怕!有我在!」
就是因為你在,我才怕的啊,嗚嗚嗚~
我不情不愿跟著周寧上了車,再賴著不走也沒了理由,小馬警官是不敢打了,再打就真把自己搭進去了!
「我要去醫(yī)院,渾身上下胳膊疼!」
周寧大概也有逆鱗之類的東西,這會兒臉色冷了下來:「他們對你動手了?」
「對啊!對啊!小馬警官干的,下手可重了呢,你又不是沒看見,那會兒脫褲子的時候你說你喜歡我,是不是真的??!不會我被人打了你也不幫我報仇吧!」
去吧,快去幫我報仇吧,去體驗一下小馬同志的分筋錯骨擒拿手,順便喜提拘留室十五日游!
周寧:「……」
「你是不是不敢去!還說喜歡我……切!」
周寧:「小馬是執(zhí)法人員,而且是你先動的手,別鬧了!」
「你還挺守法!呵!」
周寧:「……」
總裁他愿意守法這是好事,他雖然變態(tài)了一點,貌似還聽得進去人話。
趁著去醫(yī)院的路上,我向她提出了若干合作想法,就我們兩人的關系以及互動方式進行了深入的交流探討,雙方友好的交換了意見,最終達成了統(tǒng)一。
其中,最重要的幾條包括:
首先,我不想飆車的時候,他不能隨便踩油門,這違背了婦女意愿,屬于犯法!
其次,喜歡也要走流程,追求的過程中不能硬來,不經同意就動手動腳,是性騷擾,屬于犯法!
最重要的一點,不能隨隨便便脫褲子,自己的別人的都不能,屬于犯法!
本來應該是癡男怨女間的極限拉扯,生生被我整成了普法宣傳,總裁他不拿本《民法典》都不能和我愉快的相處!
開車的司機小李吃到了一線大瓜,激動的面紅耳赤,油門一腳深一腳淺地開到了醫(yī)院!
幫我掛完號之后,總裁他悄悄的跟小李說了幾句什么,礙于我在場,聲音壓的很低,醫(yī)院這么嘈雜,司機根本沒聽見。
「周總,您說什么……?。渴裁础??」
「他說讓你幫他掛個男科!什么耳朵!」我超大聲的,不顧周寧黢黑的臉色,頂著周圍群眾異樣的目光走進了診室。
3
「患者白露是吧,哪里不舒服?」
「強直性脊柱炎,昨天受了潮,渾身疼!」
醫(yī)生面露凝重,總裁他一臉茫然!
這個死變態(tài)他找我這么些年,好容易碰上了,連個背景調查都不做,也不搞搞清楚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一門心思只想著那幾分鐘的破事!呸,渣男!
醫(yī)生建議我先做個病理,最好住院進行一套全面的化驗檢查,被我拒絕了。
「這位患者,強直性脊柱炎如果不盡早干預的話,情況會越來越嚴重,我們醫(yī)院有生物制劑的特效針劑,針對……」
「大夫,我知道,住院就不用了,麻煩幫我開一針非甾體的那個什么藥,先止止疼?!?/p>
醫(yī)生還想再勸勸,我還是拒絕了。道理我都懂,可他說的那個特效針一針就一萬多,一個月三四針,關鍵還不能報銷,誰家用的起啊!
周寧那個死變態(tài)還在一邊掛著一副便秘的表情一言不發(fā)!
喂,你喜歡的女人生病了,這是什么很難消化的事情嗎?我跟醫(yī)生拉扯這么久了,你就看不出來我是沒錢嗎?
好歹是個總裁啊,你平時怎么談生意聊合同的,沒賠死你個狗東西!
我決定茶一波:「哎,算了,大夫你別勸了,我自家情況自家清楚,您應該看見我的病例了,那么貴的藥我是用不起的,平時都是找了個老中醫(yī)開點中藥喝喝,倒是管點用,偶爾疼的厲害才舍得打一針普通的抑制劑……」
周寧的嘴角開始抽抽了,行,有效果!
「本來找了個五險一金不用加班的工作,這不剛剛踹了老板褲襠,被拘留了一晚上,工作八成是丟了,還不知道要不要賠錢……」
我當著周寧的面顛倒黑白,本來氣氛到這兒應該掉兩滴難過的淚水的,可惜舍不得太用勁掐自己大腿,眼淚沒跟上節(jié)奏,失?。?/p>
「錢我有,醫(yī)生,就按你說的方案治療!」總裁他大手一揮,心甘情愿當冤大頭。
接下來就到了我被周寧感動的環(huán)節(jié)了!好歹也得假惺惺說句謝謝的,最好配上淚眼婆娑。
我剛醞釀好情緒,醫(yī)生他一伸手:「家屬去繳費吧!」
周寧猶猶豫豫還想接我的戲,被大夫不耐煩的趕了出去!
大夫!你是個好人吶,趕明兒高低給您送個錦旗,醫(yī)者仁心!
戶口本上就我一人兒,簽字也用不著家屬,等周寧繳費回來,我已經躺在上好的單人病房的床上哼哼唧唧了!
以前犯病疼得都習慣了,感覺也沒必要吱吱寧寧的,現(xiàn)在不一樣了,總裁他會心疼哎!
我叫兩聲,他心疼得心滿意足,怎么能說這不是我給他提供的情緒價值呢,況且我還叫的那么婉轉動聽!
住了一周的醫(yī)院,錢花出去七八萬,你別說,效果真就不一樣!
臨出院的時候,我特意央求大夫給我多開了一個月的藥,忍著大夫不斷翻起的白眼,可憐兮兮的把繳費單遞給了周寧。
周寧瞟了一眼,不動聲色!
這個總裁他不是一般的有錢啊,好幾萬啊,眼睛真就不眨一下的!
我承認自己是個白眼狼,住院一周,我都沒問問周寧他男科看得怎樣,旦旦有沒有什么問題!
可他也不惱,每天那么忙還專門抽空過來陪床。
人長得順眼,身家不菲,還挺潔身自好,外面一點花邊傳言都沒有,這樣的好男人,除了褲腰帶太松……真是……
真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超級 super 大冤種??!
可不能放跑了!
4
沒能飆上車還搭了一筆醫(yī)藥費的總裁很不爽,帶我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保潔的工作停掉了。
原文中也有這么一段,周寧發(fā)現(xiàn)原主的身份后,先是把她塞進大班臺下面這樣那樣了,之后就停了她的工作。
原主因為自身疾病的原因,根本沒辦法找一份體面的工作,白瞎了一份好學歷。
不能久坐,不能熬夜,吃不了重油重鹽的外賣快餐,經常請假,甚至敲鍵盤敲久了手都會犯病。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大公司的保潔工作,給交五險一金,工作輕松工資還不少,干了一天,不光丟了工作還丟了褲子!
沒有醫(yī)保以后可怎么活??!
狗日的周寧轉手就給原主安排了一份全職生活助理的工作。
白天在辦公室飆車。
晚上回大別墅飆車。
半路上停車還要楓林晚!
他把原主算計的死死的,發(fā)的那點薪水剛好夠原主維持自己的健康狀態(tài),一點剩余都沒有。
虧欠的越來越多,直到最后徹底陷了進去,被周寧囚禁起來當滅火器天天噴!
我靠著茶言茶語和醫(yī)生的神助攻白嫖了一個月的藥,周寧他一時半會兒還控制不了我。
涸澤而漁是不可取的。
現(xiàn)在做什么都講究個可持續(xù)性發(fā)展,所以我準備可持續(xù)性涸澤而漁!
周寧欲擒故縱的沒有留我,我猜他是覺得等一個月后藥用光了,我還得求到他身上。
到時候攻守易型,我還不是由他擺弄!
可笑,我要讓他上趕著求著給我送錢!
「哎!周老板你雖然喜歡我,我也總不能讓你為我花錢,況且我這個病……
我得找一份朝十晚四、午休三小時、一周休四天、六險二金、管吃管住、工資兩萬出頭,年底十五薪的工作才好買藥治病……」
周寧一副看傻子的眼神,他覺得我在白日做夢。
呵,一分鐘后我會夢想成真的,我保證!
我又無中生友道:「前段時間有個朋友聯(lián)系我,說是夜巴黎有份小公主的工作,工作輕松自由不說,一個月能拿好幾萬,那里的老板,酒量又好,又會疼人,心地又善良,特別喜歡關照那些輟學打工給家里寄錢治病的小妹妹,我這好歹是患者本人,多少有點競爭優(yōu)勢……」
周寧的臉越聽越黑!
我越說越興奮,甚至都開始腦補和大老板們就逼娼為良展開深度拉扯了!
總裁他惱了:「你不許去!」
「啊?為什么,我要掙錢看病的呀!」
「你不知道去那里是干什么的嗎!」
我眨巴眨巴了無辜的大眼睛:「知道呀!當小公主呀,我長這么大,要過飯,撿過垃圾,打過總裁襲過警,就是沒當過小公主!」
「你贏了,我這兒有份工作,你先干著!」總裁他咬牙切齒!
我期期艾艾的捏著手指:「可是我不想干保潔,我想找朝十晚四、午休三小時、一周休四天、六險二金、管吃管住、工資……」
「HR!」
總裁他朝著辦公室門外喊得震天響!
這是個陽謀,周寧他不敢賭他心愛的小車車租出去被人開來開去還不給加油保養(yǎng)!
薪資談判的時候,我輕松拿捏了那個三十多歲精明強干的人事經理!
我把我的要求提了一遍,又把能加的補助都加了一遍,最后提出 50 萬的年薪。
人事經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讓我出門左拐!
我麻溜下樓,絲毫不帶猶豫的。
三分鐘后 HR 求爺爺告奶奶把我請回了會議室。
漲價了,年薪 66 萬。
請扣 666!
HR 表示要請示一下總裁,我說好的!
五分鐘后,88 萬!
直到黑著臉的周寧出現(xiàn)在會議室,合同才最終簽定!
我得到了一份年薪 88 萬的工作,零七碎八的補助一年下來總共能搞百十來萬。
條件是我要做周寧的特助,除了公司的事,還要負責他的起居,并且要住到他家里!
好啊,沒問題,狗東西心里想的那點小九九我一清二楚!
騙我同居,好讓你為所欲為?
呵!吾有一計!可使司機筋斷骨折!
5
果不其然,入住別墅的第三天晚上,狗東西扮演了一次風雨夜歸人,喝了點小酒,仗著酒勁就想破我的門。
原文中這段可是陰間的很!
原主大晚上被周寧逼著去接他回家,窮的叮當響,哪里有功夫考駕照,車庫有車也用不了。
大半夜的又下起了雨,撐傘走了兩公里走出別墅區(qū)才打到車,狗東西回來還不消停,指使做這做那的,原主不光脊柱炎復發(fā),還感冒了!
結果這狗東西趁著酒興,說要試試 39 度的,當天夜里原主就住院了!
我不一樣,我下午四點就下班了,下班了誰還接狗老板的電話??!笑死!
他想破我門,我就主動給他開開,等開到一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拍了回去。
他家門質量真好,人當場就躺下了!
別懷疑姐的手勁!
弄到床上我怕他醒,又給他灌了半瓶白的,這會兒死豬一樣了!
萬事俱備,有個重量級人物需要出場一下了!
我拿了周寧手機,用他大臉盤子解了鎖,打給了一個叫連欣的女的。
連欣是文中的惡毒女二,和周寧門當戶對,一直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雙方家長也都看好他們。
奈何周寧只惦記我這個白月光,把連欣當 play 的一環(huán),白露當滅火器的時候,沒少被她糟踐!
我多善良啊,我決定成全他們!
「連欣小姐嗎?我是周總的特助,他喝醉了,鬧騰的不行,一直念叨您的名字,要不您過來看看他?」
……
「好的,我給您留門!」
半個小時后,嬌滴滴的千金興致匆匆的趕到,我很懂事的遞上了一杯熱水,幫她驅驅雨夜的寒氣。
不用懷疑,水里肯定下藥了啊,就是那種藥,賊帶勁的!
這玩意周寧也不知道哪兒搞來的,后面都會用到我身上,貴巴巴的還是進口的,我可享受不起!
客氣的把連欣引進了臥室,臨出門我還順走了她的手機。
我拖著我那個碩大沉重的行李箱出了別墅。
不到十五分鐘,別墅里嗯嗯啊啊的聲音就開始了。
就著屋里歡快的節(jié)奏,我一手老虎鉗,一手羊角錘,干起了加固門窗的活兒!
里面:嗯……嗯……??!
外面:叮……?!?!
六平方的鐵絲,三公分的密度板,25mm 的鋼釘,我保證他倆明天都出不了這個屋!
況且他倆應該也不愿意出屋,畢竟我把家里能放進嘴里的東西,都下了一遍藥,爽不死你們!
斷網線、拉電閘、關水閥一氣呵成。
叫的網約車剛到,就開心!
司機小哥哥熱心的幫我把皮箱放進后備箱。
「不輕吶,小姑娘家怎么拿這么多東西!」
「哎呀,還好啦,都是些不值錢的腕表、首飾、紅酒、文玩、相機、電腦、日常用品什么的……」
要不是原味西服沒人收,我還能再搞兩大箱!
司機小哥:「……」
6
第三天上午,周寧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坐在警察局的審訊室配合小馬警官錄口供。
小馬警官人多好啊,他還給我倒茶喝!
總裁他兩腿打顫,眼圈發(fā)黑,還不忘了關心我到底犯了什么事,能不能保釋!
都這樣了還對我好,我真的……
大哥,我進局子就是因為盜竊啊,偷的還是你家東西!
雖然我是自首進來的,但一直沒交代清楚錢去了哪里!
我明明說了的,捐給山區(qū)福利院了,小馬警官他死活不信。
他又問我在哪里銷的贓,聽聽,會說話嗎?
我兩證一書帶發(fā)票,包裝盒都完整的,怎么就叫銷贓了,很正規(guī)的二手回收平臺好嗎!
總裁他不愿意讓我進去踩縫紉機,硬著頭皮解釋說這是個誤會,東西都是他送給我的,沒有偷盜這么一說!
小馬警官一副看癲公癲婆的眼神盯著我倆,最后罰了點款了事。
開玩笑,一塊腕表四五萬,那么多東西二手都賣了百八十個,他要不管,我能進去蹲到絕經嘍!還飆個屁的車!
這波啊,這波叫,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這下好了,錢到手了不說,小馬警官還能幫我作證東西是他送給我的,口供都錄了,以后想拿這點東西拿捏我,門兒都沒有,官方認證哎!
回去的路上,周寧幾度欲言又止,我能讓他把話說出口?開玩笑。
我發(fā)了一波卡:「周寧,你對我真好!」
來,就著這個氣氛,跟我說你在大別墅跟一個女人顛鸞倒鳳兩天兩夜把腿都搞軟了!
我就把門封住了,怎么了,有本事就撕破臉!
我提出讓周寧帶我去逛街增進一下感情,他臉上的表情立馬就陰轉晴了。
瞧瞧,有機會幫我刷卡付錢那是給你的恩典,一般人兒還求不來呢!
吃了頓豪華大餐之后,我繼續(xù)作,讓周寧打發(fā)司機小李去換現(xiàn)金,說自己窮怕了,就想體驗一下拿著一沓錢拍桌上的感覺。
餐桌上的曖昧拉扯讓周寧有點飄飄然,這會兒是有求必應。
小李一下午跑了三趟,換了五十多萬現(xiàn)金,都被我造光了,買的都是承諾七天無理由退換貨的。
晚上回了家,門窗已經恢復了原狀,屋里也進行了一輪大掃除了,還噴了空氣清新劑……
周寧八成是虛的厲害,又被我拉著逛了一天街,根本沒心思搞事情。
這一覺睡得異常甜美,明天又有五十萬到賬,能不開心嘛!
我不知道周寧是怎么處理連欣的事情的,但我猜我很快就能再見到她。
就在第二天我頂著各路導購看撈女的眼神中退完一圈貨之后,連欣不出所料的找上我了!
知道為啥要換現(xiàn)金了吧,萬一哪個正義感爆棚的店長非要原支付方式返回,那我豈不是啥都撈不著了!
連欣以一副審視的眼光打量了我一圈:「你就是寧哥哥一直放不下的那個賤貨吧!」
素質呢!富家千金的素質呢!怎么出口成臟的!
「哎呀,連小姐這是什么話,肯定是誤會了,誤會了,我就是個打工的,而且還是個病秧子,周總眼瞎了怎么會惦記我!」
「聊聊吧!」千金她領我去喝下午茶。
我麻溜的點了杯最貴的咖啡,還要了超大杯,能續(xù)杯那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