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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資訊

    位省外的小伙看到我的文章后咨詢留言咨詢:只有三萬元積蓄,想開個燒烤店,又擔心自己沒經驗怕失敗,他朋友會燒烤,怎么合作好、該做哪些準備。他考慮到了風險并專門咨詢我,且只用自己的錢開店(現在很多人用父母積蓄或借貸開店),說明小伙子是有心有志之人,點個贊。我給他兩條件建議:一是找家生意好的燒烤店去打工學習半年,二是學到手藝后擺半年地攤。

    其實我遇到的許多店老板都因為開店前準備不足,導致后來失敗,其中很多因素都是先天缺陷,店開起來后就無法進行調整和改善,比如目標市場錯位、選址不準、產品技術不過硬、沒有做生意的感覺、缺乏最基礎的經營能力等等,這些都需要在開店前準備到位才能開,再則后患無窮。

    為什么我建議小伙去擺攤?別小瞧了擺攤,并不簡單,對于從來沒做過生意的小白們有著極高的磨煉價值,且看以下分析:

    1、培養生意人的感覺:看似最原始的一手錢一手貨的面對面交易,蘊含著商業最根本的基因,除了鍛煉最基礎的技能,更重要的是觀念調整,找到做生意的感覺。比如理解開店是一個辛苦的過程、開店就是滿足需求的過程、開店就是用好產品好服務招來回頭客的過程等等。

    2、小成本試錯:開店投入少則三五萬,多幾十萬,對于很多草根而言這些錢都不算少,在新手開店風險很高的情況下,一旦失敗,損失很大,給老板帶來的壓力也不小。而擺攤只需要幾百元投入就可以。

    3、驗證產品水平:好多新手剛開始對自己的產品技術定位不準,有的覺得沒把握,有的覺得很牛X,到底處于啥水平,顧客會不會喜歡,擺攤一段時間后心里就有數了,如果技術不行,就抓緊打磨提升,如果技術好就信心更足了。

    4、了解目標顧客:每種產品都有對應的目標消費群,而且這些目標消費者在每個區域的密度是不一樣的,比如商務辦公區的年輕女性較多、舊小區的中老年人較多等,通過擺攤就能很有效的認識到你的目標顧客群,進而了解他們的消費特征,熟悉他們。

    5、積累資金:如果擺攤成功了,說不準你都不想開店了;如果還想開店,堅持一段時間積累更多資金,最好是自己開店當老板,避免初次合作出問題。

    6、幫助決策:如果你擺攤不成功,不賺錢,無論是主觀上不喜歡,還是能力上達不到,就足以證明你不適合開店,老老實實去上班。

    有人覺得擺攤很LOW丟面子、風吹日曬還被城管到處趕,放不下身段。可知古今中外很多商界大佬和成功企業家在最初時都有過類似擺攤這種經歷,世界首富蓋茨從車庫起步,京東創始人東哥從中關村電腦城里擺攤賣光盤發家。現實生活中我們身邊也有不少多年擺攤的商販,其中有些賺的錢比所謂的大老板要多,菜市場里藏著不少隱性富翁,看似辛苦不穩定,可他們心不累,晚上睡得踏實。我一位朋友在水產市場里擺攤幾年來,還開了工廠,又是做淘寶,又是開直播,都賺翻了。

    反觀現在商業街上或購物中心里,很多門店表面上裝修的一個比一個光鮮,除了一小部分生意火爆外,更多門店里的店員在悠閑地玩手機,老板們卻在背后愁得吃不下睡不香,因為他整天在為員工和房東打工。打開58同城一看滿眼的轉讓信息,每個關門的店鋪后面都有一位心酸的老板,賠錢不說,有些還搭上了家人的幸福。

    開店賠錢和練手擺攤你選擇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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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用微信的人多,顧客也喜歡在手機上看菜單下單,大家都感覺很新穎,很樂意這種點菜方式。

    以前聽得最多的就是在微信上做微商的,每天說他們的產品怎么樣,今天的交易量又有多高。從來沒聽過有人在上面可以直接點餐,還可以評論這些功能。我接觸到這個是在今年的夏天,我和朋友去威海旅行在海邊吃大爬蝦的時候,用了微信點餐,接觸到這個小程序。才讓我明白這個真的很有前景,值得我們做餐飲的學習。我回來以后向另外的餐飲同行聊過之后了解,他們都跟我一樣有用過這個程序,但是都沒有去做。聽得最多的顧慮就是小程序價格高、售后不行、自己又不懂程序、雖然有那個想法,但是都不想去做。

    或許我是在這群同行聚餐里比較年輕一點的老板,思維方式和消費習慣和現在的年輕人更相近一點。聽了他們的意見,我反而更愿意去搏一搏,畢竟搶奪市場先機的人,都是有獨到的眼光。我是先去電腦城問過幾次這樣的服務。很奇怪他們都不太懂,唯一幾家了解的,說他們自己做,然后價格不菲,我也失望的離開。后來有一天我看見孩子在網上購物,才想起來我應該去網上試試?果然找到了很多這樣的服務商,聊著還不錯。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們。很快三天后他們就把產品交給了我,接下來我就開始試著讓下面的人在每一張桌子上立一個牌子之后讓客戶掃描之后點菜下單,后臺打印機出單,服務員配送。同時客戶下單的時候關注了我們的店鋪號,后期我們還可以利用公眾號對客戶進行二次新品推薦等。在這里我有必要贊賞一下他們的收銀系統,每天在高峰點的時候結賬一點都不卡頓,系統優化得非常的好,而且每天他們系統會給我們匯總一個總的數據分析表,不用我們自己人工再去核算每日的經營情況,極大的提升了我們的營業效率。

    總體來說,小程序功能的效果比我預期想的還要好,但是也有差強人意的問題。比如來店消費的客戶他的手機可能不是很好就會導致他的點單效果太差,造成客戶的體驗不好就會想離開。但這也和我們自己的策略有關,因為我們已經撤掉了紙質菜單,當顧客要點單只能通過微信掃一掃才能順利點單,目前我們也準備把紙質和微信小程序結合起來使用,盡可能的滿足多樣需求的客戶。

    在這里我還是挺愿意向大家推薦這個小程序的,作為一個實際使用過的商家。小程序真的給我們店帶來了不少的好處,它的功能十分強大,并且里面的東西特別全面,當我們想做活動之類的時候,都能在那個模塊房間里找到,為我們商戶帶來多種營銷方案。

    語:

    長安君(ID:changan-j):“我沒有被迷奸!”張潔終于惱了。

    天還沒亮,她就被丈夫程平拉來第二醫院,吵嚷著要做“證據保全”——她一夜未歸家,程平懷疑她被人灌醉后“迷奸”。

    “那你昨晚一夜去哪兒了?今天早上送你回來的野男人是誰?!” 一旁的程平被激怒了,猛地撲上來。

    警方急忙沖上前,將程平控制住。這是他們日常會碰到的很多案件之一,很瑣碎,有人性善惡,有愛恨情仇,有時無奈,有時唏噓……

    “我沒有(被迷奸)!”

    2013年元旦過后一個很冷的早上,天還沒亮,我就接到指揮中心轉警,稱轄區第二醫院發生醫患糾紛,醫生報警求助。我和同事趕緊驅車前往,路上又接到所里的電話,說二醫院有人報警稱,妻子被人強奸。

    “二醫院怎么一大早出了這么多事?”我心里納悶。

    到了地方,只見兩名保安手持器械,警惕地擋在急診樓門前——他們擋住的人叫程平,正坐在花池邊發呆。

    我認得他。此人在我們轄區內開電腦耗材店,大概30歲出頭。他身邊站著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子,應該是他的妻子。

    同事上前詢問情況,保安和程平幾乎同時開口——保安說,程平大清早在醫院鬧事,還威脅要毆打醫生;程平則說,他妻子昨晚被人強奸,他們來醫院做“證據保全”,卻被醫生拒絕。

    我聽得一頭霧水。好在不久后,值班醫生聞訊趕來,在三方的敘述中,我大概明白了事情經過:

    昨天晚上,程平的妻子一夜未歸。早上回家后,程平懷疑妻子被人灌醉后“迷奸”,于是拉她來醫院婦科做“證據保全”。

    醫生感覺程平在無理取鬧,拒絕了他的要求,程平與醫生發生爭吵,隨即雙方報警。

    保安和醫生說完,便站在那里等待警方處置,程平卻越說越激動,竟哭了起來。他的妻子一言不發地站在花池邊抽煙,一臉慍色,身上還散發出淡淡的酒氣。

    我負責登記當事人的相關信息,才知道程平妻子叫張潔,33歲,是某石油公司的職工。

    “你昨晚有沒有,有沒有被……”我盡可能尋找委婉的詞匯詢問。張潔看了我一眼,搖搖頭,繼續抽煙。

    我心里有了個大概,又把醫生拉到一旁悄悄問,程平來醫院要做的是哪門子“證據保全”。醫生小聲說,程平懷疑妻子昨晚與人發生了關系,不知他從哪個網站上看到說婦科檢查可以判斷女性12小時內有沒有進行過性生活,因此讓醫生檢查,給他出具“證明”。

    我的同事經驗豐富,早就看出端倪,明白大概就是家庭矛盾了。但他依舊不太放心,又找張潔確認了一次。

    “我沒有(被迷奸)!他這人就是有病!過不下去就不要過了嘛!”張潔突然惱了,一早上的折騰終于把她的耐心消磨沒了。

    一旁的程平一下被激怒了,他猛地撲上來:“那你昨晚一夜去哪兒了?跟誰喝的酒?住在哪兒了?為什么一直不接電話?今天早上送你回來的那個野男人是誰?!”

    我和同事急忙把程平控制住。情感問題不在警方處置范圍之內。等程平冷靜下來后,我們就告知他,醫院不能出具所謂的“證據保全”證明,他妻子否認被強奸,警方無法立案偵查。

    之后,經過我們兩個多小時的規勸,程平終于承認自己懷疑妻子有“外遇”,才想到通過這種方法取證。最后,張潔把早上送她回來的網約車司機叫來證明沒有“野男人”,此事才算了結。好在醫院沒有追究程平的責任,事情處理完畢后,夫妻二人就回了家。

    回派出所的路上,同事打著哈欠開車,我打趣說:“這年頭,什么人都有。”

    同事卻面帶苦笑,說這事兒肯定沒完。我問為什么,同事搖搖頭:“是預感。”

    “你老公報警說你失蹤了”

    同事的預感很準。半個月后,程平果真來派出所報案了。

    他說張潔已經離家兩天,不知去了哪里,電話也打不通。說著,他還向我展示了自己的微信和手機通話記錄。兩天來,他的確一直在聯系張潔,可全都沒有回應。

    我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張潔打電話,打了幾個,同樣無人接聽。于是便簡單詢問張潔失蹤前的情況。程平說,兩天前的早上,張潔接了個電話就走了,這兩天他聯系過張潔的父母、單位的同事,但他們都說不知道張潔的下落,情急之下只好來派出所報警。

    我感覺情況可能有些嚴重,急忙著手幫忙尋找。

    張潔父母家的電話無人接聽,她單位的領導得知我是警察,先是錯愕,之后就說,不久前還在單位QQ群里看到張潔說話。然后單位領導留了我的電話,說可以幫忙問一下,“有消息馬上通知你”。

    等消息的間隙,程平顯得十分著急,一直問東問西。他先問我們是否能精準定位,又問能否調出張潔的手機通話記錄,最后問能否查到賓館的住宿記錄,“看她在武漢的同住人員是誰”。

    我本想勸程平不要急,但聽他說出“武漢”二字時,突然有些警覺,轉頭問他為什么要查武漢的住宿記錄:“你知道她去武漢了?”

    程平愣了一下,說:“沒有沒有,只是隨口問一句而已。”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竟是張潔打來的。她說自己這幾天在武漢出差,剛接到領導通知,說警察正滿世界找她,讓她趕緊回電話。

    “你老公報警說你失蹤了,微信電話都聯系不上。”我說。

    可張潔說,她去武漢出差這事兒,程平知道。我有點懵,還是回道:“即便程平知道,這兩天他聯系你時,你也不該一直不接電話。”

    聽我說完,張潔先沉默了一會兒,隨后語氣有些低沉:“警官,這是我的家事。”

    我大概明白了,便不再多說,最后囑咐張潔出差結束后來派出所報備,畢竟按照程序,我們得見到她本人才行。掛斷電話,我跟程平講明情況,讓他安心回家。程平卻一臉狐疑地問:“她有沒有說跟誰一起出差?電話那邊有沒有別人?她這兩天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我無奈地笑,說警察只負責找人,人沒事,其他事情便不在我們的工作范圍之內了:“她究竟為什么不接你電話,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程平好像還想跟我再說點什么,但正好趕上所里有事,我便讓他先走了。

    她來報案了,身上還有傷

    幾天后的一個深夜,我已經在派出所二樓備勤室睡下了,一樓值班同事突然打來電話,說來了一個叫張潔的女人,點名要找我。

    我心里抱怨張潔來報備怎么不挑時候,就拜托值班同事給她登記,然后讓她回家就行。不料,同事說張潔是來報案的,“身上還有傷”。

    我趕緊穿好衣服下樓,看到張潔面頰紅腫,手上有傷,羽絨服也扯破了,忙問是怎么回事。張潔說,她下午剛從武漢出差回來,一到家就因出差的事跟程平吵了一架,晚上程平在外面喝了不少酒,回家后兩人又吵,然后程平便動手打了她,還把她趕出了家門。

    “程平呢?”我問。

    張潔說應該還在家里,她也不知道程平晚上喝了多少,“但肯定不少,他回家時,還在樓梯上跌了好幾跤”。

    我想了一下,讓同事帶協警去把程平弄到派出所,先放到醒酒室里醒酒。之后,我問張潔要不要先去醫院處理傷情,她說不用,于是我就開始做報案筆錄。

    在交談過程中,我提到幾天前程平來派出所報張潔失蹤。張潔說,他們就是因為此事才發生矛盾的。

    程平懷疑張潔借出差之名在武漢跟情人約會,不停地打電話“刺探”,最多的一天打了30多個,有幾次是在凌晨2點叫醒張潔,讓她開視頻。他嘴上說“看酒店安不安全”,實際是想看房間里有沒有其他人。

    張潔不堪其擾,干脆不再接聽,可程平又換別人的手機打,最后煩得張潔干脆拒接所有的陌生來電。

    這次張潔回到家,程平劈頭蓋臉地質問她為什么不接電話:“是不是心里有鬼?”程平報警找人的事早已在公司傳開了,張潔本就一肚子火氣,兩人當即吵了起來。

    我這才明白,程平為何在報案時問能不能調取張潔在武漢的住宿記錄。我有些生氣,也有些后悔,如果當時知道程平的真實動機,差不多能給他定個“謊報警情”。

    不過,我對這對夫妻的關系感到十分好奇,兩口子吵架多的是,可總拉警察“烘托氣氛”的,我之前還從沒遇到過。我半開玩笑地說:“照這陣仗搞下去,你倆日子咋過我不清楚,但我們的日子是沒法過了。”

    張潔有些尷尬,還有些愧疚,嘆了口氣說自己從結婚之后就過這樣的日子,“也很痛苦”。

    “現在的日子就像諜戰片”

    張潔說,在高中的時候,程平便開始追求自己了,他們還短暫地交往過一段時間。那時,張潔眼里的程平是個熱情、真誠、溫柔而專一的男孩,與他相處,令人倍感溫暖。

    他們在3年前結婚后,張潔本以為一段幸福的生活就此開啟了。不料婚后的程平卻像變了個人似的,刻薄又敏感,不斷猜忌她與其他男性有不正當關系。

    “現在的日子就像諜戰片,我這邊有一絲風吹草動,就會被程平懷疑。就連平時跟他說話都得時刻注意會不會有哪句話說得不周全。”

    張潔說,之前程平提起他有個朋友賺錢后包養了一個女大學生,她就隨口說自己大學班上也有一個姑娘曾被大款包養了。結果程平不但反復套話,還私下去找她的大學同學求證:當年被包養的女生是不是張潔?

    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張潔說這還只是一個花絮,程平還做過更過分的事:在她的車上裝過GPS定位、在家中的臥室裝針孔探頭……從去年年初開始,這種情況愈演愈烈,程平因為生意不順,開始借酒澆愁,后來發展到酗酒。一旦喝醉,便找茬吵架,而大部分理由都是懷疑張潔在婚姻中不忠。

    “他千方百計調查我,找不到‘證據’就陰陽怪氣,一旦找到了他所認為的‘證據’,兩個人肯定要大吵一架。”

    張潔說,最嚴重的一次,是因為她和一位男領導連續三次同去武漢開會。程平先是悄悄跟蹤到武漢,大鬧會場,之后又去她單位鬧了一場,最后還在家里和她冷戰近兩個月。

    半個月前,在二醫院那次報警,也是程平懷疑但又沒“證據”,才想利用醫生、警察來證實自己的猜測。

    聽到這里,我有些不滿,說這事兒他倆都有責任:“程平不該猜忌你,更不該利用我們獲取‘證據’,你也不該在酒吧宿醉,至少該讓程平知道你去了哪里。”

    張潔說,那晚她跟程平吵架后,想去酒吧排解一下心情,所以一直沒接程平電話。她本想讓雙方都靜一靜,沒想到卻鬧出更大的動靜。

    我直話直說:“你們的婚姻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為啥一直不離婚呢?趁著現在還沒有孩子,兩人趕緊離了各自尋找幸福多好。”

    張潔卻嘆口氣,只說了句:“他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一個人了?”

    他調取通話記錄后,發現了一絲“線索”

    做完報案筆錄,我征求張潔的處理意向——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法》的相關規定,她可以選擇由警方出面,進行治安調解,或者拘留程平。

    張潔很猶豫,問我以前遇到類似的情況其他當事人是怎么選擇的。

    我說如果以后還想繼續過,大多會選擇調解;如果打算離婚,基本會選擇拘留。

    張潔想了半天,說想先看一下程平的態度,只要他不再想東想西,安安心心過日子,她這次可以原諒。

    天亮了,我把剛醒酒的程平帶去訊問室。他對毆打妻子一事供認不諱,也承認自己之前做出那一系列舉動,都是因為懷疑張潔在外面“有情況”。

    我耐著性子問他:“依據是什么?”

    程平舉了很多例子,比如他從張潔手機的拍攝角度“看出”拍照現場應該有兩個人,但張潔堅決否認;他在電話里“聽到”張潔那邊十分安靜,但張潔稱自己在街上;他在張潔車上裝了GPS,明明看到車子去了火車站,張潔卻說去上班了……

    最離譜的是,程平說張潔一直不讓他碰她的手機,他不知道開機密碼,于是趁張潔睡著后偷偷更換了手機卡。雖然被發現后兩人大吵一架,但他調取通話記錄后還是發現了一絲“線索”——張潔和一個武漢號碼有長時間通話,張潔稱對方是公司合作伙伴,而程平查證發現,那人是張潔的大學男友。

    聽完,我半開玩笑地說:“你個大老爺們,沒事整點別的,多賺點錢,別總想著在你媳婦身上使勁。你有這心思該來當警察的,干別的屈才了。”

    程平卻氣鼓鼓:“警官你說,她要沒問題的話為什么要騙我?如果她心里沒鬼,為什么要把車開去修理廠找GPS?如果她心里沒鬼,為什么要在家里找針孔探頭?兩口子過日子,她不防我,怎么會知道我在查她?而她又為什么要防著我?”

    這一連串問題,既不在我的職權范圍內,我也沒法回答。我只能勸他:“既然你對妻子已經失去了最起碼的信任,與其做這些事情,還不如趁早離婚算了。”

    程平聽后,卻同樣沉默了。

    一般來說,警方調解家庭糾紛的原則是“勸和不勸分”,看到張潔和程平都在“離婚建議”面前選擇沉默,我大體明白了他們的想法。于是我把張潔的意思轉達給程平,說如果他不打算離婚的話,得盡可能給一個“態度”。

    又是很長時間的沉默,程平終于點了點頭,答應跟張潔道歉了。

    程平“殺人”了!

    在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派出所沒有再接到有關程平和張潔的警情,我也逐漸把這兩人忘了。直到2014年9月的一個深夜,程平再次來到派出所,說他要自首,因為“砍了人”。

    那天程平臉上帶傷,手背還殘留著玻璃碎片,我問怎么了,他說自己在陽光小區外,發現張潔跟情人在一輛車上親熱,他一怒之下拉開車門和對方發生了打斗。打斗過程中,對方從車上拿出一把西瓜刀威脅他,但被他奪去,混亂中他捅傷了張潔和那名男子。

    我一下愣了,又想起之前被程平“套路”,就說:“這事兒可開不得玩笑。”

    程平面無表情,說他真把人捅了,我趕緊招呼同事處置他,自己趕往案發地點查看情況。路上,我接到指揮中心轉來的警情,說程平“殺人”,傷者已經送往轄區二醫院救治。

    我又一次在二醫院急診樓前見到張潔,她六神無主,一見面便拉住我問:“程平呢?”我猜不出她的本意,不知她盼望的答案是什么,只告訴她程平已經投案自首了。張潔似乎有話要說,但我著急進醫院查看傷者狀況,就讓她先去警車邊等著,一會兒跟我回派出所。

    進入急診大樓,我正好遇到護士推受傷男子去做CT,我問情況怎樣,隨行醫生說初步判斷是皮外傷,腹部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流了很多血,但應該沒有傷及內臟,沒有生命危險,具體情況得看CT結果。

    我稍微松了口氣,問受傷男子要了姓名和出生年月,留下一名同事處理后續事務,就趕緊帶著張潔返回派出所。

    路上,張潔很緊張,一會兒問程平怎么樣,一會兒又問受傷男子情況如何。我簡要回答了她的問題,問她跟受傷男子是什么關系。張潔猶豫再三,默認了他們的親密關系。

    時隔一年半,她還是讓程平抓住了出軌證據,我嘆了口氣,心情很復雜。一方面,我不滿于張潔的作風;另一方面,我后悔當初沒堅持勸解二人離婚。

    張潔被我說了幾句,一邊哭一邊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找‘黑客’入侵我的手機”

    回到派出所,程平已經被同事帶去訊問室做筆錄了,我招呼張潔進辦公室采集證人筆錄。

    問起當晚的具體情況,張潔說,她跟程平已經決定離婚,雙方都聘請了律師,準備打官司。受傷男子是她新交的男友,叫李森,南昌人。

    今晚,李森從南昌開車來看張潔,兩人正在車上聊天,不料程平突然出現,情緒非常激動,上來就罵張潔是“婊子”,罵李森“搞破鞋”、“破壞別人家庭不得好死”。

    李森回了幾句嘴,雙方便動了手。李森的體型不及程平,吃虧后從后備廂拿出了一把西瓜刀,不料一刀砍在車窗上,刀脫手后,被程平奪去……

    做完筆錄,我有些無語,嘆了口氣說張潔,既然已經決定離婚,就該等離婚手續辦完后再做這些事情,“現在可好,不但差點整出人命來,而且對你之后的離婚官司也十分不利——你這事兒怎么想都是婚內出軌啊”。

    張潔說,無所謂,婚內出軌不過是少分點財產,只要能順利跟程平離婚,她寧愿凈身出戶。

    聽她這么說,我再也沒話接,只好換個話題問:“上次做調解時,程平承諾以后不再監視你,還是過不下去?”

    張潔點點頭,說程平堅持了幾個月,又回到之前的樣子,而且變本加厲,還從網上花錢找“黑客”入侵她的手機。

    張潔說,她的手機里真沒什么秘密,可就是不想給丈夫看,就像小時候不想把日記本給父母看一樣。她覺得手機是自己僅存的“私人空間”了,如果程平真的愛她,就應該尊重她。

    “不是看手機這么簡單,這是我婚姻中的原則問題,不行就是不行”。

    尋到空隙,我打電話給留在醫院的同事,問李森傷情如何。同事說李森的腹部被劃了一道十幾公分的口子,應該構成輕傷了。我又問精神狀況如何,合適時得給他采一份受害者筆錄。同事說暫時還不行,李森這會兒還在生張潔的氣,因為之前她一直說自己已經離婚了,不然他絕對不會來這邊。

    我拿著電話,看著眼前的張潔,不知該說些什么。

    后來經法醫檢驗,李森的刀傷達到輕傷二級,程平將面臨牢獄之災。但不知是出于理虧還是同情,李森沒有追究程平的責任,也沒有再跟張潔在一起。程平獲得自由后不久,便與張潔正式離婚,后來我再沒見過張潔,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即便如此,傷人事件的處置還是耗費了程平近兩年的時間和精力,因為官司的緣故,他的電腦耗材店盤了出去。再見到他時,程平已成了轄區內有名的“酒麻木”——最初,他出沒于轄區內的小酒館,后來可能是錢花光了,只能拎著酒瓶在街邊獨飲。他喝醉后就在街上撒歡,有時還會沿街叫罵,雖然沒提名字,但話里話外似乎都是在針對張潔。

    我處理過多次程平醉酒擾民的警情,想找機會跟他聊聊,但每次出警把他帶回派出所,他都爛醉,酒醒后又跟我畢恭畢敬地道歉。我問他醉酒原因,他就開始絮叨自己婚姻不幸,說自己被張潔騙了,先是做“備胎”,后來又當“接盤俠”,最后還被戴了“綠帽子”。

    次數多了,我不愿聽他絮叨了,就勸他一切往遠看。他含含糊糊地答應,但之后依舊是老樣子。

    他起了報復心

    2017年,我離開公安局回武漢某校深造。次年3月,同事老張來武漢辦事,我們約飯閑聊。他說程平被抓了,故意傷害,案子正好落到他手上。

    年初的一天傍晚,程平醉酒后在街上閑逛,在一家商場的停車場偶遇前妻張潔。當時,張潔已經再婚,身邊跟著她的現任丈夫,也是曾經的同事。

    據程平交代,他當年就懷疑這個男人跟張潔不清不楚,現在兩人結婚,更是坐實了之前“有一腿”的懷疑。他心中冒火,借著酒勁上前糾纏,雙方由爭吵發展到廝打。混亂中,程平抽出了隨身攜帶的水果刀,捅了張潔和她丈夫。

    程平故意傷害的案情并不復雜,他對自己的罪行也供認不諱。經過法醫鑒定,張潔受輕傷,她丈夫受重傷,程平恐怕會面臨7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這家伙平時喝酒還隨身帶刀?”我有些驚詫,記憶中,我處理程平醉酒擾民警情時也搜過他的身,但從未見過刀。

    老張點點頭,說程平承認離婚后還在“監視”張潔,看她有沒有跟以前那些“相好”在一起自打得知張潔再婚,男方還是同事,他就起了報復心。

    “他們的結合是一場錯誤”

    那天,老張跟我講了很多在辦案過程中了解到的往事。在他看來,程平與張潔的結合著實是一場錯誤。

    程平與張潔高中時談過戀愛,但畢業后,兩人就分道揚鑣——張潔去讀大學,程平去當了兵。雖不再是男女朋友關系,但兩人一度成了關系極好的朋友。

    張潔大三那年,程平退伍,去武漢找張潔,想繼續追求她。那時,張潔在學校已經交了男朋友,但程平似乎并不在意,還是在她學校附近找了一份工作,之后兩人也保持著一定頻率的聯系。

    很快,張潔的男友就感受到了程平的存在。面對詢問,張潔假稱程平是在武漢工作的表哥。男友信了,有時還主動邀請程平一同吃飯或外出游玩。張潔感覺尷尬,但程平不僅高興地參加,還表現得十分得體,一直沒有露餡兒。

    大四那年國慶節,張潔和男友準備去神農架景區玩。因為沒買到車票,男友就提議叫上有駕照的“表哥”,三人租車自駕過去。這一趟玩得挺開心,此后三人多次共同出游,都是程平開車。

    大學畢業后,張潔的男友考去上海的一所高校讀研,張潔落榜后留在武漢準備“二戰”。分開半年,兩人感情出現問題,男友提出分手,那段時間張潔十分痛苦,一度神情恍惚,關鍵時刻還是程平伸出援手,陪伴她走出了那段感情的陰影。

    這小子當時確實用心,他先是陪張潔去上海找那個男生‘談判’,又陪張潔四處旅游散心,甚至為了張潔專門去廚師學校學做菜。”老張說。

    程平的付出令張潔十分感動,兩人的關系也更加親密,但張潔依舊沒有答應跟程平交往。那時候,她還掛念著在上海讀研的前男友,兩人約定過,只要張潔考到上海的學校便復合。

    當然,這些話張潔也跟程平說過,程平聽完十分沮喪,但過后依舊對張潔關懷備至。

    張潔在武漢復習了兩年,當時,程平在街道口的電腦城上班,每天中午、傍晚騎電動車到關山給張潔做飯,晚上再回自己的住處,風雨無阻。備考的兩年里,張潔沒有收入,除了房租外,其他日常花銷基本都是由程平負擔。

    第二年考試成績下來后,張潔還是沒有考上。程平十分開心,以為自己有機會了,但不久之后,這份開心就灰飛煙滅——張潔又戀愛了,這次的男友是她在考研英語輔導班認識的男同學小王。

    按說,程平這次該徹底死心了,但他只是消失了兩三個月,然后就又再次扮演起了張潔“表哥”的角色。后來程平交代,說自己除了這樣留在張潔身邊、尋找機會感動她以外,就別無他法了——程平的家在遠郊農村,父母離異,他高中學歷,無穩定工作,與張潔之間的差距,他自己心里有數。

    小王最后也沒考上研究生,不過考進了南方電網,張潔則在家人幫助下進入某石油公司。在外人看來,他倆門當戶對——張潔的父母是國企中層干部,小王的父母是武漢公職人員,兩人都是獨生子女,學歷也差不多。

    張潔和小王的感情發展得異常迅速,交往半年就開始談婚論嫁了。一次,小王和張潔父母交談時,無意間使程平“表哥”的身份暴露了。張潔父母知道情況后十分惱火,嚴令女兒與這個人劃清界線。

    張潔考慮再三,最終選擇拉黑了程平的所有聯系方式,又退掉了武漢的出租房程平找了一陣子,之后只得放棄,后來辭掉了武漢的工作,回到我們這里開了一家電腦耗材店。

    不料,2008年夏天,張潔的婚事突生變故。兩家因一些事情鬧僵,解除了婚約,可當時張潔已經懷孕四個多月,這個打擊太大了,她先有了輕生的念頭,之后又拒絕流產,想把孩子生下來自己養。

    那段時間,張潔心中難受又無人傾訴,思來想去,又想到了值得信賴的程平。兩人恢復了聯系,在程平的勸慰下,張潔從這段感情中走了出去,也拿掉了孩子。也是因為這段經歷,張潔終于被程平的執著感動了,也意識到自己對程平的信任和依賴,終于接受了追求。

    起初,兩人的交往遭到了張潔父母的強烈反對,他們甚至一度認為自己女兒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程平的手里——在張潔父母看來,程平屬于無學歷、無背景、無前途的“三無青年”,而且一家子都是“地方上的”,他們的結合不但不能給張潔帶來幸福,反而會使一家人蒙羞。

    但這次,張潔相當堅決,扛住了父母親戚的輪番游說,又主動申請從武漢調回本市工作。沒過多久,她就和程平結婚了。

    “溫柔體貼全沒了,只剩下猜忌和試探”

    “張潔原以為程平追了她七八年,終于結婚,兩人的生活應該十分甜蜜才對,但沒想到結婚之后程平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以前的溫柔體貼全沒了,只剩下猜忌和試探。”老張嘆了口氣,說他在采集筆錄材料時明顯感到,張潔和程平對于這段婚姻有著不同的看法。

    張潔父母覺得自己女兒是“下嫁”程平,程家應該感恩戴德才對。而程平父母則認為自家兒子娶了一個懷過別人孩子的女人,張潔應該言聽計從才對。雙方家長的態度多少影響到了夫妻倆,加之有些問題在結婚之后才暴露出來,導致他們的關系越來越差。

    首先出現的矛盾是孩子的問題。婚后,程平一直催張潔生孩子,但張潔咨詢過醫生,醫生建議她先休養兩年。張潔把實情轉告,不料一向對她關懷備至的程平卻一反常態,多次與她爭吵。最終張潔妥協,連續兩年懷孕兩次,但終因身體原因未能順利生產。

    之后的矛盾是工作。張潔調回本市后,分到了公司的外聯部門,經常要外出開會,免不了參加各種應酬。程平十分不滿,多次要求張潔換崗,后來又力勸她辭職,與自己一同經營電腦耗材店,可張潔沒有答應。

    令程平疑心驟起的事情發生在2011年。當時,張潔的大學男友到武漢出差,蒙在鼓里的他分別邀約了張潔和“表哥”程平。那時,張潔剛好也在武漢出差,就與大學男友一起吃了頓飯,卻沒有如實告知自己與程平的真實關系。

    事后,張潔跟程平解釋,說自己早已放下,但也不想傷害前男友,畢竟“表哥”一事當初是自己在騙他。但這一說,卻傷害了程平,他認定張潔故意隱瞞是對前情難忘,碰巧的是,那頓飯后不久,張潔第二次懷孕失敗,更進一步加深了程平的懷疑。

    從此,程平便開始用各種方式“監控”張潔。反復辯解無效后,張潔也來了脾氣,有時故意跟程平對著干。比如一些原本不需要她出差的事情,她會主動申請出差,特別是去武漢的。

    后來,程平甚至懷疑所有跟張潔有聯系的男性。無論是她同科室的同事、領導還是工作中遇到的同行、客戶,無論對方結婚與否,只要是那些職業或經濟條件看起來較好的,都會成為懷疑的對象。

    如此,張潔不敢在程平面前主動提起任何一名男性,也不敢跟程平講任何有關工作的事情。但越是這樣,程平越感覺張潔有什么事情在瞞著自己,就越發加強對張潔的“監控”。

    最后,老張對我說:“2013年你去二院出的那個警并非個例,2012年他倆在西城住的時候,就搞過同樣的事。當時在(醫院)總院,光華所的老段處理的,情況跟你那次差不多。那次,老段當場罵了程平,也被程平投訴扣了季度獎金,這回案發后,就全都被掀出來了……”

    聲明:本文轉自人間theLivings(ID:thelivings),在此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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